渠永杰(1917-1988) 艺名大榜。擅演黑脸、白脸、须生等角色。1929年入开封八作公会学戏,1934年出科。拜著名豫剧演员许树云为师。 先后在开封、许昌、西安、宝鸡、兰州、平凉、天水等地搭班,与常香玉、陈素真、赵义庭等名家联袂演出,蜚声西北剧坛。1952年入安阳人民豫剧团,为崔兰田的主要艺术伙伴。1956年参加河南省首届戏曲观摩汇演,在《秦香莲》中饰包拯获演员一等奖。1959年参加河南省第二届戏曲观摩会演,在《对花枪》中饰秦琼、《游龟山》中饰田云山获优秀演员奖。其唱腔朴实无华,念功尤为精彩,在豫剧界享有很高声誉,为许多后学者效仿追随。随安阳市豫剧团进京演出时,为周总理演出了《司马貌告状》“背头”一折,受到总理接见和称赞。
渠永杰先生是崔兰田的重要艺术搭档,为崔派艺术的形成做出过巨大贡献。崔兰田先生曾说过,渠永杰是个好演员,好在不但团里的净行演员从他那里受益,其他行当甚至旦行演员也能从他的艺术中学到东西,汲取营养。安阳团进京演出《花打朝》后,北京召开研讨会,许多著名艺术家都对渠先生的艺术大家赞赏。翁偶虹先生非常欣赏渠老的艺术,说“我一向认为河南戏表演粗糙,今天看了渠先生的表演,改变了我的看法。你的身段、眼神、功架、念白都很有功夫。确是不多见的好演员。尤其是你画的程咬金脸谱,别具一格,京剧和其他地方戏中都有程咬金的脸谱,我也见过许多程咬金的脸谱,都不如你画的漂亮,很值得学习研究。”
可惜的是,渠永杰先生没有留下视频资料。文革中他被折磨得神志失常,待春回大地之时,他已不能登台演出了……
我学戏时,老师就对我说过唱黑头要讲就吞吐、顿挫,要用丹田气。包公的唱腔更讲究喉音、鼻音相结合的唱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唱腔沉着、宏达,表现出包公的威严。我在《秦香莲》一剧的两局唱腔,就是这样表现的:
“你命韩祺劫路道,杀人灭口罪难逃。”
唱黑头不但声音要有锻炼,在咬字上更得下功夫,因为黑头的唱腔要用更大的气力,这往往会影响到吐字不清。而黑头这一行当的角色性格对咬字的要求,不但是要字字清楚,更要紧的是字字有力。所以,唱黑头既要注意嗓音的锻炼,又要注意口齿的锻炼,。这两项功夫缺一就不能达到吐字清楚的目的。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在我初学戏时,老师就教我练习咬字,并对我说过:“唱字不清,道字不明,如同钝刀杀人。”由此就可以看出我们前辈对于咬字是多么重视了。咬字的方法很多,但主要的是讲究起音、落音,少带杂字和闲字。演包公一角在这方面更的下大功夫,因为包公是人民最敬爱的人物,所以观众首先就要求字字清楚,好听懂包公替他们说出的心里话。因为人民敬爱包公,所以包公的唱腔比其他净角就应唱得更美、更为动听。
我们豫剧的《铡美》是一出优秀的传统剧目,许多老前辈都有着很高的成就,尤其在唱腔方面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关于包公的表演和其他净角也有所不同。如他的面貌、眼神和其他净角就有着很大的区别。包公的眼神不能随便使用。演包公时决不能用斜眼看人,必须正视,更得带出威仪的神情。虽然净角的面部表情要依靠面部肌肉的大动作,如“抖腮”等来表现。但是,包公就不能像其他毛净那样随便使用。他只有在戏的高潮、情感最激动的时候,才能用这种动作。这是由于包公这一人物的性格和身份决定的。我在《铡美》一剧中,只在陈世美唱过“我是当朝驸马你怎开销”一句后,用了一次眼神和抖腮。因为这是“盘堂口”一场戏中最激烈的高潮,陈世美的狂傲压力引起了包公的愤怒和激动。这样表现才能表达出包公的那种疾恶如仇、不畏权
贵、大公无私的精神。
关于包公的身段和台步的处理,我的体会是:这一角色和一般的大净也是有所区别的。一般大净虽然也讲究慢大沉着,而演包公在这方面就得更为加强,因为包公的为人虽然是耿直、豪爽,但不是粗鲁的;也不是用威力压人,而是用正义感人。所以,包公虽然也是大净角色,但必须注意到其性格、身分,不但不能轻飘,也不能显得鲁莽和演出武相。(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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