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朗读》下，谈谁该为传统京剧的衰败买单！

买单，责任也！

衰败，衰落败亡也！

谁该为传统京剧的衰败买单！这可不是美国 NBA十大精彩进球，笔者也无力罗列从十到一的表述，权先谈起来再说吧！

从一本美国电影起头吧：

『事关二战与纳粹的影片多如牛毛，但2008年12月首映于美国的《生死朗读》对那段惨绝人寰往事的观点非常独特：它不再关注那些惨无人道的罪行，也没有惨烈的画面作为刺激，而是全心全意把焦点放到了普通人身上，通过他们的转变来折射出那段罪恶的往事。』

『催人泪下的原著，每一个看过《朗读者》同名原著的读者，几乎都为书中汉娜的悲惨命运而潸然泪下。“并不是每个人天生都是刽子手，更多的人都是不知不觉就参与到了罪恶之中，像汉娜一样，他们其实也是受害者，只是没人关注过他们而已。而实际上他们往往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

『汉娜·施密芝在获得自由的前一天在监狱里自杀了。在这些施密芝阅读过的书籍中，有一本就是著名政治哲学家阿伦特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艾希曼是第三帝国保安总部第四局B-4课的课长，曾通过自己在铁路运输方面的专长把百万犹太人送进了集中营。』

『艾希曼确实是一个尽忠职守、严谨勤奋的官员，每天埋头于时刻表、报表、车皮和人头的统计数字，极具工作效率。第三帝国的“国家理性”完全支配了、也合法化了艾希曼这样的“平庸”官僚的行为。他反复强调，自己只是庞大系统中的一个小齿轮。在耶路撒冷对艾希曼的审判。这个“杀人魔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表现得毕恭毕敬，甚至像一位绅士。』

『在艾希曼身上，“恐怖的、难以表述的、难以想象的恶之平庸。”使得纳粹的罪行得以实现的绝大部分人都具有这种“平庸”特征，他们轻易地放弃了个人判断的权利。在罪恶的极权统治下，人的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可以远胜于人作恶本能的危害的总和。这就是应当从耶路撒冷得到的教训。』

从《生死朗读》联想到京剧“革命样板戏”

笔者摘文谈谁该为传统京剧的衰败买单！无意于专注《生死朗读》这样的电影情节。而深憾于当中国的京剧艺术，经过了那么长的岁月，到今天仍毫无什么崭新的建树。而通过《生死朗读》这样的电影，从电影创意者的身上，我们京剧行能否学到些什么？受到些什么启发？得到些什么教训？笔者的无知将有助于笔者自身的思索。

坦言之，喜欢一门子艺术，当有雅俗、高低之分，笔者自认低俗，在低俗的浅薄中，笔者觉得长期沉浸在京剧流派、影响力大小的争争吵吵中，已相当的乏味。乘互联网之便，屡屡搬来砌去，亦都是些似曾相识的东西，更少有新意。而再回征以往的岁月，发思古之幽情，咀嚼当年唯一的，轰轰烈烈的“革命样板戏”，忘却时光的变迁，又是多么令人悲哀和丧气！

时光的流失，到今日，当回观“革命样板戏”，已少有人刻意明确强调这是一桩政治任务了，也无奈于“革命样板戏”在今日也仅仅成了一种商品。一种人们能随意购买并欣赏，或不理而弃之的东西。当初“革命样板戏”想教导人们摒弃资本主义社会的东西，料不想尔今对资本的贪婪，淫欲的发泄，已到了不顾性命的地步。历史真是绝妙地讽刺了这一切！

尽管京剧进课堂，某种场合的造势，似乎竭力要证明“革命样板戏”伟大的价值，光荣的过去，一贯的正确，可要让人们真能长久浸淫在资本主义的钱财虚荣中，而又仅仅冒出一根吸管，去呼吸“革命样板戏”时代那种气息？怕早已成为不可能了！

一些在“高大全”戏目中成为标杆式的人物，他们津津乐道的，回味无穷的，仍旧是他们所辉煌过了的“高大全”吧？！这些人每每回味的，仍会沉浸在往日的狂热，陶醉于其中。喋喋不休于『“样板戏”仍然是京剧历史上的里程碑！』还有当年在“革命样板戏”中混得不错的，大言不惭于觉得当年“挺好玩的！”而那个曾荣升文化部长的演员浩梁，文革后吃了另一帮子官司后，每每有机会登台，总是那么谦卑，叩头作揖表示感谢。唉！你感谢的方向，永远还应该是那一帮子，才是你的自家人呀，池子里的除了首长，余人永远只能作看客呀！

从“革命样板戏” 联想到谁该为传统京剧的衰败买单！

这些标杆式的人物，都将“革命样板戏”作为他们人生旅途中一段光荣的历史。纵然似浩梁的有牢狱之灾，那也只是“跟错了人”，“踩错了线”，“犯了政治或者路线错误已”？！ 而由此，传统京剧受到排斥、摧残，几近灭绝，京剧艺术从此产生断层，日久衰败的现状，这些标杆式的人物，对悲哀的传统戏曲，当年完全一棍子打死的冷酷，不正犯着“助纣为虐”的罪责？这才是他们的原罪！钱浩梁会认识到这一点吗？这些标杆式的人物，能懂得这一切吗？《生死朗读》通过汉娜·施密芝对自身的作为，在法庭上迷茫地问法官，那换了你，你又能如何做呢？！这些“革命样板戏”标杆式的人物，在三四十年前有同样的迷茫可以理解，而至今日，京剧已成岌岌可危之势，他们还大言不惭于『“样板戏”仍然是京剧历史上的里程碑。』究其因果又是什么呢？“存在决定意识”，那又是什么支撑了这些标杆式人物的理念呢？！

这些标杆式的人物啊！正由于他们当年的助纣为虐，传统京剧艺术由此产生的衰败，他们会正视吗？与他们有关连吗？他们应负有责任吗？他们到今天仍是糊涂一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呀！他们当初念念有词的、早请示、晚汇报、表忠心，高唱最高指示：“大破大立”，“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在其中”。“十年文革”破尽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戏曲，才立起了八本所谓的“革命样板戏”？ 难道人们都失缺了判断的能力？或者说判断的权利？！这“原罪”！谁个应该去正视？谁个应该去忏悔呢？！这不正是“平庸的恶”吗？！

这些标杆式的人物，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一点忏悔！三十年后的今天，这些标杆式的人物，又进步了多少呢？！《生死朗读》中汉娜当初的无知，到通读《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二十年的忏悔乃至绝望的自尽！一个文盲，她一个音对照一个字的学习，乃至忏悔，乃至自尽！而我们今日这些标杆式的人物，他们尔今仍坚持的理念，仍是如此地洋洋得意，无上光荣？这究竟又是什么支撑了他们呢？笔者无法明白！

《生死朗读》通过汉娜·施密芝对自身的作为，作者深沉的表述，作品由此震撼了二次大战后德国年青一代的心！而面对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京剧艺术的现状，我们又在想些什么呢？！面对千百年历史的戏曲艺术，尔今创意了什么新声？除了传承的“高大全”的奢望，这些标杆式人物的信口雌黄，还留存了什么呢？！人们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难道永远地应该延续下去？！

《生死朗读》创意的独特，非常独特！它多么象中华民族的京剧老祖宗们，用最浅显的直白，起用最卑微的小人物，显现的冲突、争斗、沉思、默想，来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从而挖掘深遂的人性，探索人世间所应具有的普适的价值观念。

一个民族，国民的责任信念，道德观念，这些标杆式人物的榜样，本应起着承前启后的示范，延续了数百年间的传统戏曲艺术，在短短的数十年间，黄叶纷纷，凋残不堪，本应是京剧行领军式的这些标杆式人物，竟还会仍是如此地心安理得，大言不惭？笔者所以试问：哪又谁个该为传统京剧的衰败买单呀？！

本贴由鹧鸪天于2009年6月21日17:11: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