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被称为百戏之祖,作为近邻的苏州评弹,受到的影响可谓广泛。长篇弹词《玉蜻蜓》书情绵长,人物众多,人世百态和生活情景都在书中得到大量体现。昆曲就是被经常提到的一个内容。

比如在“桐桥拾子”一回中,朱小溪借出恭为名去听夜戏,归来后就有一个人边走边咕白:“跪池连三怕么,明明触我机,晓得我怕家婆么,削我老面皮”。同时他还意犹未尽,在桐桥上高声喊唱。这其中的《跪池》和《三怕》就是《狮吼记》中的两出折子,传唱至今,仍然广受欢迎。

又比如在“做寿”一回中,更是借点了一出《白兔记》戏的因头,来试探三师太,看她究竟是何反应。倒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书中道具了。其中说到《产子》一折,更是刻意描画,颇有几分做戏的派头。连下来是《出猎》,母子相会。引得三师太自怜自叹,终究被芳兰捏住了把柄。

还有在“看龙船”这回里,有金大娘娘派金兴到朱三姐家中取血字汗衫,兼到周围乡邻人家打听一节。金兴冒充是乡邻老太太儿子的朋友,夸她儿子唱戏唱的好,“一出《刀会》、一出《训子》是绝格哉!”。更是直接表明了从事唱戏说书的其实都是家境贫穷的子弟,都是苦出身。几百年来,都是如此。

《玉蜻蜓》里“打巷门”一回里,看巷门的冯德借酒撒疯,有表有唱,唱的倒还是《思凡》,估计还有身段,倒是和《红梨记》里的《醉皂》一折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评弹至今一百余年光阴,倒不见得明朝人肯定也是这样,不过至少也说明,昆曲在这些说书老艺人的全盛年代是深入到基层市民中的。而现在呢?听昆曲变成了高雅的行为了,实在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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