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闹剧费周章，无有闹剧怎“文章”——信仰杂谈

鹧鸪天

坛上见文：“闹剧收拾起”；坛上见章：“冥想乌托邦”，矜持的京剧论坛，熙熙嚷嚷。笔者掉转马头，环顾怅望，突兀想到，这小麦早已磨成面粉，面粉早己做成了馒头，直待分发课堂。什么“提案”有待两会通过？！前笔者撰文，述司教育者的荒唐，谁个荒唐？今个想来，只怪得自个儿愚昧得成性，蒙懂得痴迷，“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恰原来是打了自个儿的耳光……。

“京剧进课堂”这“虎头”猛现，人们嘘声一片后，按惯例绝对要推行的。只是绝对可以料就，“蛇尾”势将在烟雾弥漫中悄然隐去。老旧的模式，祈望仍能哄得孩儿般乖巧臣服，让人们不禁又想起曹君的《石头记》可卿房中那付让宝玉厌恶的对子。可也莫道闹剧费周章，无有闹剧怎“文章”呢！

多少年前，西德有位外长根舍，对着西欧的记者提问，说了一句相当精辟的话：“只要我们的经济能够稳步地增长，“～～～ ”的基础就将瓦解。”时不久，欧洲就出现了“多米诺骨牌”。

这边应时顺势开始转型，“砸机增效、减员增收”，经济带来了飞速的增长，带来了今日社会种种景象。经济增长了，得益集中于何方？不好说；环境荒漠了，受害集中于何处？不好讲。经济的增长，我们生活中的是与非，对与错，怎么反而混沌难辨了呢？经济的增长，怎么会带来了人们价值观的混乱了呢？尔今我们用什么正确的观念去教育子孙呢？我们究竟应该树立什么样一种信仰呢？

当初“砸机增效、减员增收”的片面独断，实在仍是承继了惯常的革命手段。以转型的“阵痛”；总得“牺牲一部份人的利益”作搪塞。这“阵痛”让谁阵痛？这“牺牲一部份人的利益”让哪一部份人牺牲？假使当日《互联网》似今日这般普及，民众兴许可以帮助政府纠正不少下面存在的，上面看不到的弊端。笔者一想到友人孩儿述，他单位转型后，承包得益的付厂长，对着这批小伙子无端漫骂：“你们迪拜穷几！”啊, 阿联酋迪拜才不穷，这上海腔迪拜的这些、穷鬼的几，奈何？而近年汽车的风行，白领的傲慢，为汽车与电瓶车磨擦，有在网上炫耀自已口才者曰：我不用赃话骂那些骑车的，我只是摇下车窗，轻轻哼一句：“你们这些穷鬼”！面对这样的景况，我们的经济能够持久维持稳步地增长吗？经济增长了又得益于何处呢？！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是的，爹爹爷爷间的打打杀杀，尔今成了子孙们的利益与共，怎么也看在眼前的得益上，也应该握手言欢了。媒体也变得可爱了，不说那高贵的血统，只是更关注于涉重“江山辈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那光辉形象的特写，配上那流泻的书法，让吾辈饱饫眼福！

面对而今有如此经济基础和特色的社会，我们就明白“京剧进课堂”所选用戏目的道理了。当京剧论坛上一些迂得可爱的老先生们, 还在为选剧目出谋划策的时候，坛上年青人直率地回答了人们对此的疑惧和不适，彼们说：“为什么不能进行革命思想教育呢”?这一句话，道出了结症所在。还有比红色江山万万代更重要的吗？！教育我们的子民及子孙，要有一颗红亮的心！要为革命浴血奋战！似乎又何错之有呢？！

好心一定是好事？好事一定出好成果？是这样吧！幸有二十世纪最伟大发明——互联网，方有今日吾辈为半世纪不断试验新学说的神州大地试验田里，“京剧进课堂”这又一试验，让我们不断能絮絮叨叨。忆往昔，群众除了举红旗、喊口号、永远紧跟、誓死捍卫、砸烂狗头、解放全人类、夜以继日、秉烛游荡（“行”改“荡”）、竭尽全力、鼓噪又鼓噪，余者半个屁都没处放。老一辈先生身经所历，大部皆久离尘世，年青后生又有何必要去深入体会, 去含味这其中的凄沧呢？这些别人不高兴的事儿，自身幸未阅历，且不明原委，又有什么不好呢？而忘却有时确实是一种解脱，兴许也是一种快活。尔今就再也不提倡“千万不要忘记过去”, 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这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您认为不好的，有人认为好，恰似您看着触气的女人，有人恨不得亲热地喊干娘，这由不得他人主张。时风所需，时风所赏，逆风者很难有好下场！年青人的想法让人扑朔迷离，但在幼稚中透露着深刻，有时还具有真理的胚芽呢！

今日闹闹腾腾的“京剧进课堂”，与往昔的书本刊登京剧内容不是同一笔生意，今日的豪言壮语, 似乎要学校一片朗朗京剧声，且重点歌颂“红色经典”，这就涉及到人们的信仰。尔今我们究竟应该信仰什么呐？能回答这个问题吗？笔者显然是无能的。

一八六一年三月, 维克多·雨果于高城别墅写道：『宗教、社会、自然，是人类三大斗争的对象。这三者同时也是人类的三种需要。人需要信仰，所以有庙堂；人需要创造，所以有城市；人需要生活，所以有犁和舟。可是要满足这三种需要，就包含着三种斗争。人生神秘的苦难就来自这三种斗争。人类进步须克服迷信、偏见和物质的这三种形式的障碍。三种沉重的枷锁套在我们的脖子上, 那便是教条、法律和自然的桎梏。在《悲惨世界》里，作者指出了第二种桎梏；在这本书中，作者将阐述第三种桎梏。在纠缠着人类的这三种苦难里，更混杂着一种内在的苦难，最沉重的枷锁，便是人们自已的心。』

在人们的心中，我们现今究竟应该信仰什么呐？我们尔今有许多的公务员，人们赞誉他们为“人民的公仆”, 应该算作是人民的楷模，也就是俗称的样板吧。其中难免会产生出许多的贪官污吏，少不得多数包有二奶、三奶……，是什么让他们的荷尔蒙如此亢进呢？是多吃了伟哥还是桑椹？不，不是的！笔者另有新解。笔者认为这其中有信仰危机！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精神上迷失了方向，贪污了不少钱，也晓得是民脂民膏，其中有剥削于无有安全带在荫架上爬上扒下的农民工的血汗。他们也许良心未泯，需要一种慰藉，让心安宁许些，他们爬进异性的怀抱，母性的胸怀，去寻找一点安慰，让他们的失魂落魄的心，求得一点短暂的释放和片刻的放松。人无法摆脱母性的慰藉，遗传是惊叹的，也是原始的。进化论到今无法完全明证的道理所在，也正应了不可测的人心！

不能不说，面对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我们一些系统研究戏曲学说的专家学者们的看法或者观念，要比常人印象深刻得多。他们的信仰中，懂得率直的否定, 有时既是徒劳的，也是无助的，这其中的因缘。似“京剧进课堂”这样的事儿，肯定其前提有种种的无奈。更是涉及信仰，笔者囿于水平，怎能说得明白。还是搬我常搬的圣典：《悲惨世界》章节, 作本文的结束语吧！诸君不想看就别看，起堂可也！

『不要从人们的意识中除去任何东西，抹杀是件坏事，应当改革和转变。人的某些性能是指向未知世界的，那是思想、梦想和祈祷。未知世界浩瀚无垠。良知是什么？是未知世界的指针。思想、梦想、祈祷是神秘之光的大辐射。我们应当加以尊敬。灵魂的那种庄严光辉放射到什么地方去呢？到黑暗中去，这也就是说，到光明中去。

民主的伟大便是对于人类的一切什么都不否认，不诬蔑。紧接着*，至少在它旁边，还有灵权。

压制热狂，崇敬无极，这才是正道。仅仅拜倒在造物主的功果下面，景仰八方围拱的群星是不够的。我们有责任，要为人类的灵魂工作，保护玄义，反对奇迹，崇拜未知，唾弃邪说，在不可理解的事物前只接受必然的，使信仰健康起来，除去宗教方面的迷信，清除上帝左右的群丑。』只是笔者活了一大把年纪，翻看书本，环顾现实，这“信仰”二字，仍让我一片迷茫……，

静坐书房，且看那《千钟禄》 ：『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历经了渺渺程途、漠漠平林、垒垒高山、滚滚长江。但见那寒云惨雾和愁织，受不尽苦雨凄风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襄阳……。』似听李玉和愁吟唱！

本贴由鹧鸪天于2008年3月18日17:42:1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