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夜淫雨。
看看电视,七弄八弄的居然也九点了。最近(主要是有了个上班的籍口),不大听戏了,说是腻歪了,未必的,不过也许前一阵子听的太多,太杂,是听伤了,该停停了。现在就那么点时间,少得可怜,所以我宁愿听大鼓,省时间,不累心。
昨晚也是一样,看完电视,九点,我可就开开电脑,听了一段筱岚云的《单刀会》,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听得热血沸腾,前段时间有某公在网易论坛上说白派的高雅,艺术性更在刘派之上,这种自甘低能的说词我是连回也懒得回的,咱们虽然是很有点想打抱不平的心,可要是对街面上的每一个疯子都塔理,那还了得。
后来想起下午在昆朋看的马三立与《买猴》的渊源,还提到另一段出彩的,叫《十点钟开始》,我想起这段大概去年我就下了,听了几分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好,搁下了,赶紧再听呀,结果呢,好极了。这位马先生,我对他的喜好更在那一位马先生之上,而且,这位马先生在相声里地位,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呀,较之另一位马先生在京剧史上的地位,更胜一筹。 再以后呢?没折,上网呗。前天晚上居然能停一夜电,把我给挤兑得够呛,今天下午四点才来呢,好在现在一起正常,上网呀。因为最近不大听戏了,也因为没什么新的京剧段子能吸引我,有日子不去梨园了,得,去看看吧,呦,进去之后就见主页换了新内容啦,什么呢,我真是想不到呀,全是小言的《曹雪芹》段子,这是我连做梦都想得到却也明白我就算在做梦的时候都没指望得到的东西呀。别的先不提,光是这一个题目,好些个我暂时还没下载的段子,足够让我浮想连翩了。
也许不少人听我唠叨过了,在小学的时候,我就看过这部电视剧,说实话,当年《红楼梦》热潮席卷全国的时候,我还小,是一点也不感冒,反而是这部电视,相当吸引我,以至于十年后还记忆犹新,但当时,第一我未必领悟此剧的主题,第二我亦未必领悟此剧唱腔之妙,第二点是最令人遗憾的,却也是当时不可避免的。真正明白这点,是在98年有机会重新来过的时候,关于这一点,大家不妨看咚咚呛主页上的文章——《忆昔当年渡淮江》。
那个极端炎热,室内却凉爽非常的下午呀,那美得象梦一样的唱呀,还有那莫须有的静寂,至今回忆,宛如身处梦中,我想,再过一万年,我也不可能有这样美妙的体验了,顺便说说,一般的讲我不是悲观主义者。
我还该想得更远,我是怎么开始接触言兴朋的?最早是从一盒卡拉OK的磁带,里面还有关怀的《空城计》,有《钓金龟》和《生死恨》,一时忘了是谁的,而言是《战北原》“我本是卧龙岗一道家”那一段。结果最能抓住我的,是言,我也就是从那会儿起开始知道有这么一位,谁?名字我不知道,但唱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连我当年这样棒槌的人都能明白言派唱的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给我最初的也是最深的感觉,是一个“清”字,不过不是余叔岩的清醇,而是另类的“清”,也许可以理解为清冽,清澈,是一种“幽咽泉流冰下难”的感觉,但不取其艰涩,而意其冰泉之极纯极清。
后来则是在电视上,央视三套放了好些次的《卧龙吊孝》的片段,我是一次也没拉下,全看了。聆其声,喜之,乃乐面其人,这本是人之常情,不过人家长得也确实周正,对得起咱们迷他的人,扮相是天生的,好就是好,我就看不出有谁敢否认这一点,虽然那些位没少使花花肠子诽谤他。 这之后呢,我买了一盒《言兴朋唱腔选》,翻来覆去地听,大家伙也许又是已经知道了,至少一到考试期间,我是光听这个的。为了什么,还是那句话,非常爱这个“清”字,对大脑是个放松,你说我明天要考哲学了,晚上一边复习,一边听周信芳的戏,我还活得了吗?( 待续…… )
本贴由家干于2001年8月17日22:37:36在〖听雨轩之鸿儒谭〗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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