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刚刚滑过7点15分,已连演了五天的沪剧《生死对话》奏响了第一个音符,逸夫舞台绛紫色的丝绒幕布又一次缓缓拉开。2006年7月3日的这个夏夜,整个舞台随着剧情的跌宕穿梭在通往1934年的岁月轨道上……

“1934年,江西苏区女共产党员黄英忍受着失去丈夫的苦痛,用自己身边仅有的2块银元作为党费购买咸菜和粮食送给山上的游击队。黄英自己饿得头昏眼花,却只喝清水充饥。……女儿妞妞见母亲把咸菜罐子放进篮子里,猴急地从罐子里抓出一块咸菜,欲往嘴里放,黄英见了,重重一巴掌打在女儿手上,手里的咸菜也掉了下来:这是留给红军的粮食,我们不能碰……”

观众的心已不知是第几次“咯噔”了一下,有些人的眼角忍不住渗出了些许泪花,更有人由衷地鼓起了掌。7月3日的这天晚上,市委副书记殷一璀、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仲伟等领导就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中。这场上演在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之际的《生死对话》得到了市委领导的肯定和赞美,更得到了广大观众的一片叫好声。

大家后来才知道:饰演黄英的上海沪剧院院长、著名沪剧表演艺术家茅善玉为了达到最佳的演出效果,总是空着肚子唱全场,多年来积下的低血糖曾让她昏倒在落幕之后……

人们已熟悉了沪剧演员在舞台上的完美表现,却并不知道每一台戏的背后有着多少不为常人所知的故事。

这是一部这样的戏

“应该记住今天的幸福在艰辛中启程,应该记住今天的富强蕴涵着他们的牺牲。

昨天的精神应在今天来延伸,今天和昨天有着血肉的传承。……”

著名沪剧演员吕贤丽唱完《生死对话》最后一段唱词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没有人起身要走,这已经是第五场了,每一次都是一样:观众在沉默中深思,又在深思中起身鼓掌;演员们谢完了幕,有些观众还久久不愿离去。

吕贤丽(著名沪剧演员,《生死对话》中饰演“美娅”)——我在拿到本子时的兴奋和真正排演时的艰难有着很大的心理落差。我是剧中唯一一个穿越时空的人。我很怕最后一段的点评式唱段会引不起观众的兴趣,很怕唱到一半观众就走光了。可演出时一趟趟心灵撞击,总能赢得观众的掌声,掌声给了我刺激,形成了一种共鸣,戏结束的时候我的顾虑全没了,大家都沉浸在那个故事中,我也沉浸在激情中,这个境界实在很美……

《生死对话》的演员阵容集中了沪剧院众多中青年著名演员,茅善玉院长出演戏中女主角黄英,更成为了她艺术生涯上的一次新的突破。

茅善玉(沪剧院院长,国家一级演员)——戏中的我是一个丈夫英勇牺牲的女共产党员,我一直想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演绎她,而不是将她演得只剩下一个“象征符号”。现代人对红色经典的挑剔非常多,觉得距离远,很难赢得认同和共鸣。但是我想对他们说,优秀的红色经典中人性的光辉才是最值得关注的。最让我自己感动的是戏中我的女儿妞妞要吃咸菜,我却不能给她吃这一场。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为了推高潮,因一根咸菜而打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可是经过不断地探讨和加工,我终于明白这份母女的感情永远也大不过一个共产党员对党组织的忠诚。我在戏里有这样一段唱词:“我的银元已经把党费交,它已是党的财务记在帐,公家的东西不能动,公与私、一分一厘须分清爽,妈妈现在无权伸手拿,我们做人要亮堂堂。”共产党如何能打下天下?就是每个党员都恪守了这样一份组织意识。我想,这个戏通过艺术的形式,让人感受到人性,感受到当时的艰难,感受到我们的共产党曾经走过的这样一段历程。

通过艺术的载体,给人以启迪,以净化,以教诲,是艺术工作者的责任。为了这份使命感,演员们付出的艰辛又并非是常人能够比拟的。饰演剧中“翠兰”的年轻演员吉燕萍排演最后一场发现自己的丈夫是叛徒的戏,好几次都抓伤了饰演“桑林武”的著名沪剧演员李建华,由于太紧张而抓得他脖子鲜红印痕条条;饰演“娟子”的青年演员程臻在老师们的辅导下一遍又一遍练习握手枪的姿势,直到手臂握到抽筋找到感觉为止;排戏的时候正逢很多演员要下乡演出,大家选准了时间上午9点开始排,中午一个小时休息吃饭再接着排,下午算准了时间就上了长途车,明天接着继续这样排……逢到《生死对话》正式演出倒数第二场,茅善玉来不及吃晚饭,后台只买了辣的汉堡包。为了演唱效果,茅善玉便饿着肚子上。唱完全场两个多小时,捱到最后一个光荣牺牲的定格动作,茅善玉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告诉自己再坚持2分钟,再坚持2分钟,当落幕时,她举着的右手实在抬不住了。工作人员冲上去扶住几近昏倒的茅善玉时,发现她的衣服已全部被汗水浸湿,几分钟后她缓过神来趴着大喘气,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想能撑下来就好了,观众看得出么?”沪剧院的党总支书记安抚地说:“看不出,看不出,很完美。”

即使在一个经典的剧院里,也不是它的每一部戏都是经典;即使在一批人手里已经演出过的红色经典的戏,到了另一个时代、另一种方式来演仍然要为了重新创作而付出艰辛的努力。现在,这种努力正在进行;这出戏正满载着演者的苦心、编者的苦心。

赵化南(《生死对话》作者、国家一级编剧):写这个戏之前我一直在想以前的党和当时老百姓的关系,还有现在的党和现在老百姓的关系。什幺是“执政能力”?就是能带领老百姓。党的发展壮大来自老百姓,百姓们对当时社会的反抗造就了我们党的特性:从“草根”中来、从内心深处来!当时的党给百姓带来希望,谋来新的生活,这个思想的强调对当代的党员很有教育意义。改编短篇小说《党费》,我在《生死对话》剧本中加了很多过去与现代对比的片段,设计了一个能“与过去对话”的记者。这也蕴涵着一种思考:很多当代人对中国的历史没有认同感,新中国的历史对他们也没有冲击力。可我们国家能发展到今天,一切都要放在历史中来看才有意义,我们现在取得的成就就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动荡岁月,所以不能怪他们,而我们要提的这些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共产主义,其实就像美国总是在提美国精神一样,不能停止,更要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在现代人心中扎根。每一位为了祖国的诞生而牺牲的人,就是我们共和国国旗上的一根纤维;就是我们国歌上的一个音符;我们的现在是由过去的他们编织和组成的,怎么可以忘却他们?——我们文艺工作者就应该把这样的想法传递给每一个年轻人。

红军长征胜利已经70年。70载风霜雨雪,初生的孩童都已花甲,当代人还需不需要重温70年前的往事,弘扬70年前的那种精神?

答案是肯定的。《生死对话》这出戏不仅是一种纪念的方式,更是一个坚定的回答:如果没有铁血肝胆为人民的共产党,中国的历史写不到今天。一种选择只能产生一条路,70年的历史告诉我们,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的长征精神、这样必胜的信念使得我们杀出历史的阴霾,走到了灿烂的今天。今天的共产党员们都应该去看一看《生死对话》,想想过去,看看现在。

这样的戏是由这样的人演

红色的故事、传统的手段、现代的构思,成就了《生死对话》。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陈东肯定了这是一部非常好的红色经典,“进一步的研讨和加工,它会成为一部现代版的《芦荡火种》!”

好戏得有好本子,好本子得由好演员来演。在此之前,历史悠久的沪剧院就已经成功演绎了一系列优秀的红色经典剧目,塑造了许多共产党员的光辉形象:阿庆嫂、郭建光、李玉和、李奶奶、李铁梅、江姐、韩英、张志新……

这些戏中“豪杰”的背后,又有着这样一大批人,编织成了上海沪剧院的恢弘历史:开创沪剧艺术一代新风的丁是娥;被誉为比斯坦尼还斯坦尼的石筱英;创造了沪剧解派艺术的解洪元;“一代名家邵老牌”的邵滨孙;“余音绕梁听不够”的杨飞飞;“曲不惊人誓不休”的王盘声;“亦庄亦谐功夫深”的赵春芳;传播艺术真善美的筱爱琴;“擅唱能演戏满台”的韩玉敏……

前苏联戏剧理论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说:要爱心中的艺术,不要爱艺术中的自己。

为了艺术,他们可谓执着了一生,奉献了一生,并且把这种精神传给了他们的弟子们。

《上海老师》:永远在从上海到安徽的路上

下岗女工查文红,为了穷乡贫困孩子们的明天,为求一个真正的人生,离开上海到安徽,不取分文,无私奉献,义务执教数年——“一个普通的下岗女工查文红”的故事曾在2001年感动了整个上海滩。

新世纪初年的一个秋天里,当时的《解放日报》等媒体纷纷报道查文红在砀山义务执教的感人事迹。国家一级演员陈瑜看得热泪盈眶,随即,两个命运之路迥然不同的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陈瑜和查文红第一次见面是在长海医院的病房里,当时查文红做完眼睛的手术没有几天。当知道陈瑜要演她时,查文红这样说:“我没有什么,只是做了些应该做也喜欢做的事,千万不要把我演得自己也不认识了。”

再见查文红,陈瑜便和她一起去砀山。从上海去安徽砀山的这一路上,俩人说了一路,话题始终没有离开过孩子。但让陈瑜切实感到震撼的是那一天同学们见到查文红后,全班50名学生一拥而上,团团围住。陈瑜就在身旁目睹一切,眼泪禁不住和老师、孩子一起汩汩流出。从艺40多年的陈瑜已经在沪剧舞台上多次塑造过教师形象,比如《明月照母心》中的金晓晖,《我心握你手》中的冯春雨,这些角色都让她在全国评选中得过大奖。可她终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教师真正的骄傲和价值所在。

以查老师为原型的周丽文诞生了,看过她演出的观众都被这样一个有着如此坚毅个性和人格力量的人民教师形象所征服。当年已50多岁的陈瑜在戏里几乎每一场都有大段唱腔、大段台词,在逸夫舞台连续演了整整10场之后的第二天,陈瑜住进了医院。

在病房里,她笑着说:“查老师在砀山那样艰苦的环境里,义务执教坚持了3年,她的故事净化了我自己,我只是演了真实的查文红的一部分而已,她身上的令人敬佩的东西太多太多。”

《心有泪千行》:戏里戏外“不孝子”

《心有泪千行》是一部表现禁毒题材的现代戏:作为家庭的主心骨,戏中的严冬林曾经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大学毕业以后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平时对母亲孝顺,对妻子体贴,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和美温馨。但当严冬林染上毒瘾后,厄运从此接踵而来,妻子被迫自尽,自己服毒身亡,母亲锒铛入狱,酿成了一场无比惨烈的人间悲剧……

2001年的春天,寒冷异常。作曲家汝金山经过一个多月的埋头创作,终于完成了《心有泪千行》的唱腔设计和配器。2月26日上午,他指挥乐队和演员合练。就在合成排练刚进行不久,汝金山接到了消息,七十多岁的母亲在常州病危。即将离世的老母亲多么想见一见因为工作繁忙而不常回家的儿子,可直到母亲等到生命的终点,都没有看到她所深爱的儿子的脸庞。汝金山作为这个戏的音乐设计兼指挥,他不能走;他走了,整个音乐合成将无法进行,28日上午的响连排审查也会告吹,还必然严重影响这个戏在剧场的演出效果。汝金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私事而影响了剧院演出的艺术质量。他在紧张的排练间隙强忍住了涌上心头的千行泪水,完美地演绎了《心有泪千行》的每一个音符。直到27日早上从常州传来母亲病故的噩耗,他才躲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流泪了……

《心》剧上演后不久,好评如潮,尤其是其中意象丰富的音乐创作颇受赞美,将二胡、萨克斯和打击乐器作为剧中人物心理的外化和延伸来演奏的创新之举,赢得了无数赞誉。

《家》:世上只有“小人物”,没有“小角色”

年过四十的上海人都知道这个名字:马莉莉。

马莉莉与祖国同龄,12岁便进了戏校,投身梨园行,从此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荣誉背后是她的勤奋,掌声之下是她的执着。

马莉莉结婚那一天,她和同是沪剧院的爱人挑了个两人都没有演出的日子,一天婚假都没有享受;1978年,她挺着大肚子上台,直到怀孕6个月才休假回家;产后50天,莉莉又再次登台演出。她至今都记得那年的5月8日到6月8日的一个月间,由于要排演《艰难的历程》,自己不能给孩子喂奶,女儿只能由还在上班的母亲天天带着去工厂照料……

三年前马莉莉体检时查出癌症,从医生确诊到必须住院开刀这段时间里,为了不影响家人和沪剧院的工作,她竟然没有告诉任何人,还坚持告诉自己:马莉莉是不可能就这么离开舞台,马莉莉还能再上台唱戏。在各级领导的关心下,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勇气和信心真的让她不仅走出了手术室,在医院躺了整整四十天以后,莉莉神奇地再次走上了舞台。

马莉莉病后复出的第一个戏是新版沪剧《家》中的一个小角色:梅表姐的母亲钱太太。排练的时候,有些同志劝莉莉不要演了:“这么个小角色,名字都可以拉掉的,你还是乖乖在家躺着养身体吧!”可倔犟的莉莉说什么都不答应。每一次有她的戏她必到场排练,有一次盐水吊到一半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拔了针请先生开车送去排练场。

马莉莉这样说:“演戏没有小角色。老演员应该在适当的时候退居二线,把舞台交给年轻人,让他们去发扬民族艺术的光辉。如果总让新人坐冷板凳,沪剧就会面临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以前沪剧老前辈是这样做,我们现在还应这样做。培养新人,祈望他们的唱功、演技日益娴熟,才是我们这批老演员们最大的愿望吧!”

这样的人有着这样的魂

发源于浦江两岸的田头山歌和民间俚曲的沪剧,经过了两百多年岁月的洗礼,已同上海的人文气质呼吸与共。在这两百多年的沪剧发展史上,铭刻着太多上海城的历史变迁:从“本滩”、“申曲”到定名沪剧;从茶楼书场、游乐场到大型剧场综合艺术;从十里洋场的“西装旗袍戏”到解放后一大批红色经典——沪剧与时俱进,与民同心,是上海一张响亮的“文化名片”。

很多上了年纪的上海人至今还记得大家排队买票看戏的日子。为了看一场戏,为了看一个喜欢的名角,通宵排队、连看数场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但近年来随着上海人文化生活日趋丰富、价值取向多元,“只讲上海话”的沪剧从“卖方市场”变成了“买方市场”。上海城市的“文化名片”遇到了新时代的挑战。

女儿不断娘家路,乡音乡情慰乡亲。土生土长的家乡戏又一次走进了郊区农村,长期坚持的“沪剧回娘家”下乡演出唤回了老观众,也赢得了新观众。作为中宣部和文化部等十几个中央部委办命名的全国三下乡先进集体,沪剧院每年下乡的场次数总是远远超过规定的指标。他们把舞台搭到了田头的场院,宣传单发了下去,几个村上万人汇聚观看的动人场面常常让一路奔波而来的演职人员深受感动……

“去年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的时候,我下乡去演《红灯记》,38度的大热天,酷热难挡,可李玉和还得穿棉袄棉裤啊!还有一次冬天演《雷雨》,露天的场子里,我演的周冲在大雨中要穿短裤。但看到台下的农村观众如此热情,不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都和我们这些演员一样,他们热忱地、聚精会神地站在一起、挤在一起,有时候连个座位都没有,我们怎么可以不认真演出?怎么可以对不起他们!我们苦,可我们也乐啊!”

著名沪剧演员钱思剑如是说。为了演戏,他发着高烧依然上场;重感冒失声的时候,去医院打针也要把接下来的戏唱好……而这样的故事在沪剧院的团队里数也数不清——

有时演出的地方是露天的舞台,没有空调,可还得在冬天穿单衣,夏天着棉袄;有时全体演职人员、工作人员只有一个10平米不到的化妆室兼休息室,有些地方连房间都没有,只好拉块布就充当更衣室;有时在台上唱到一半发现腿上被虫咬了无数个奇痒难挡的肿块,实在忍不住才能趁着下场时挠上一挠;有时开口一唱,苍蝇飞蚊就往嘴里钻,演员们眼睛一闭就当昆虫午餐往肚里吞;有时化妆的地方没有电风扇,大热天里每个人一天平均喝掉八大瓶矿泉水;有时上午在奉贤演出,下午在嘉定演出,晚上市区还有剧场演出,一路的颠簸,累了只能在车上睡,喉咙痛了就吃胖大海和枇杷膏……

为了节约场地成本,下乡的舞台只能通宵搭,20几个舞美工作人员从来都是搭完了这个地方又转战另一个地方,他们从来没有完整安心地看场戏,新戏合成三天三夜沾不到床也成了常有的事;38度的大热天在室内剧场搭台不会开空调,男人们穿条小短裤,干得汗流浃背,沪剧院女领导们去送水送冷饮的时候,总先得在门口大叫一声:“我来啦!”大家会找件衣服找块布随便遮上身;每台戏的前期舞美制作总是找在郊区的废置厂房里制作完成,一块幕布就要连着画上几天几夜,没有风扇没有空调……

观众看到的一场戏或许只有2个多小时,可这2个多小时的背后,可能是一群人一个月的艰苦排练、一些人一季度的创作设计、几个人一整年的收集素材、所有人一辈子的执着坚持。

在当下入梨园行,已不是什么赚钱的营生。为沪剧奉献一生,有人说他们是傻瓜:这年头扭个屁股唱首歌或许就能一夜成名,金钱滚滚而来;从小关起门来唱念做打、吹拉弹唱,把青春献了,图什么?

是的,世界很大,因此诱惑多;可在他们眼里,世界又很小,因为他们很纯粹,回答也更干脆——传统剧种不能消亡,上海文化发展中怎能少了上海的家乡戏?有党组织作为后盾,还有什么是打不赢的仗?作为党的文艺工作者,再创红色经典,重塑党员形象,全力打造上海“海纳百川,追求卓越”的城市精神,上海沪剧院义不容辞!

去年,共产党员钱思剑被人劝说去社区文化站任站长,薪水高工作又舒服,他前思后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拒绝了;共产党员马莉莉资助6位贫困地区失学的孩子;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委员陈瑜名扬浦江两岸,很多人赞助她开个人演唱会,可她把几十万的赞助费拿来全部用于沪剧院青年团培养青年演员……

战斗力就这样汇聚而成:一个党员一面旗,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团结民主党派人士,打造共同的事业、共同的理想。剧种的保留、艺术的传承不能只靠几个人,而是要几代人的孜孜不倦、薪火相传。他们源源不断的动力背后,是沪剧院党组织巨大的精神和共产党员们的榜样力量。

沪剧院的党员不多,可党组织凝聚人心、发挥作用的力量却无处不在:主要演员病了、陈瑜的丈夫心脏病发了党组织及时慰问;每一次排练、每一场演出,总有共产党员们的身影;夜深人静,书记和职工还在电话连线、嘘寒问暖……一位民主党派人士感慨地说:我们虽然是民主党派的,但我们都是共产党领导的。

尾声

美娅:太外公,那你为啥要选择这条路呢?

卢金勇:如果我不选择这条路,将有更多的人要为我而死!

……

美娅:(唱)人生只能够活一次,难道真能把生死来看轻?

你是不是过于理想化,就凭你一人舍生取义去尽责任。

卢金勇:(唱)多少战友早在前面行,我只是一个后来人

革命者胸怀大志和信念,为信念早把生死来看清。

这是一段昨天与今天的时空交流,这是一次死者与生者的灵魂对撞。诚然,今天已不同于昨天,今天的生者已无须面对昨天的八千里路云和月、金戈铁马血与火。但对一种信念的坚定,一份事业的执着,同样需要的是付出而不是索取。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路还很长,死者已在昨天骄傲地走过了那一段历程,今天的生者该如何走过,能否也能骄傲地走到明天,回过头来对后人说,我们是这样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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